和惠公主叹口气,缓缓道:“看比试吧。”言下之意是不愿再多说,云锦昔自然是不会多问,只是自己当年似乎是与这位和惠公主没有什么交集,怎么就被人惦记上了呢,似乎对自己还颇为熟悉。不错,她与这阿日善虽说都是使长枪之人,但阿日善的枪注重的招式,她的枪注重的是能否杀人,阿日善一招一式都是出自大家,带着大家的风范,而她的枪,一招一式只是为了杀人。而这样的境界,不管是许友才还是阿日善都是达不到的,至少现在的许友才,也算是京城的年轻俊才,但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战争,战争是最能让男人迅速成长的东西。
阿一善师出名门还真是丝毫不假,一招一式都带着一股子的大气磅礴,而许友才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,一时之间,倒是打了个难舍安分,云锦昔微微转过头,看了眼和惠公主,轻声道:“听闻此番定境王带了一女子前来和亲,原本是想要换回北境公主,如今也不知这亲还能不能和成。”
“和亲?”和惠公主诧异:“北境与北戎不同,现今的皇室也与前些年不同,北境皇帝竟然舍得用一个真公主来换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东西?”和惠公主到底出身皇室,对于血脉比谁都看得重要。
云锦昔点头:“就是不知晓北境皇帝看上的是谁了!”言下之意,这和亲之人不大会是云子良,想来也是,云子良与北境皇帝本是平起平坐,贸然和了亲,位置就不好计较了。
和惠公主皱眉,冲着身后的宫女一阵耳语,那宫女便退了下去,云锦昔也不在意,左右不过是去核实自己刚刚说的去了,视线落到不远处的贤王殿下身上,贤王如今手里没什么实权,只要有云子良在的一日,不想着法子弄死自己这个对手就算是不错的了,不过自己看中的人又岂会这么轻易的被弄死。
对面的贤王像是有感觉一般,回过头视线刚好与云锦昔相遇,云锦昔微微一笑,举起手里的酒杯,敬酒意味十足,贤王殿下也不在意,配合着云锦昔喝了一杯这才重新将视线转回到上面。
云子良旁,善美人疑惑的道:“皇上,凝昔郡主与贤王殿下是旧识吗?刚刚妾身看见凝昔郡主给贤王殿下敬酒了。”
云子良扫了二人一眼,点头道:“不错,去年皇陵祭祀之时曾一起过。”
善美人笑笑:“凝昔郡主真是善缘好,这京城里大部分的人都与她相熟呢。”
云子良笑笑,伸手拍拍善美人的手:“善儿不必在意,锦昔这人就是大大咧咧的,什么都不计较这才与众人关系都不错,不过这些众人可不包括朕,在这朕心底,能与朕关系不错的也就善儿一个了。”说话间指头又在善美人手心了转了好几圈。
善美人嘟着小嘴不依的道:“皇上,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!”
云子良身子猛的靠近善美人,嘴巴贴在善美人耳朵边,舌头尖时不时的碰到善美人耳朵:“那样就讨厌,那这样呢?小善儿,朕都想死你了,晚上到你那,把那助兴的香点上,朕许久未曾那般欲仙欲死了。”
善美人自然是红着脸应下,在云子良看不见的角落里,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狠厉。
场上,阿一善虽招式不错,但到底是对敌经验少了些,又遇到了许友才这般心思深如海的对手,不一会便被许友才拖着打了,那许友才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没力气了,明明人家阿一善已经到了边缘,只要他稍微狠厉些人便倒下了,偏偏他每一个招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,不一会,整个比赛的节奏便掌握在了许友才手里。
阿一善也意识到了不对劲,但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就是想要再力挽狂澜也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“怎么样,说了不打还不行,你们女人就是太自以为是,真以为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