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看住自己,这院子的主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。
“红衣”也没有怨言,云锦昔想要走便走,想要往哪里走都成,走累了就或者是站着或者是坐着休息,若是云锦昔在院子的栏杆或者是石凳子上趴着休息:“红衣”还会去取点茶,不过那茶与云锦昔一般喝的也不大一样,有种野果子的味道,却是女孩子家爱的。
院子不大,云锦昔却是走了一个下午才将院子走完,走完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了,等云锦昔走回到长廊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。
“前面长廊再坐会。”
“红衣”闻言扶着云锦昔到长廊上坐下,摸了摸刚刚端来的果子汁,还是凉凉的,倒是适合夏日饮用,倒了一杯给云锦昔,云锦昔也不客气,喝了果子汁有了点力气,这才打量起来眼前的长廊,刚抬头便看见旁边的柱子上画着长短不一的刻痕,云锦昔一愣,扶在“红衣”身上朝着刻痕走去。
待到走近了云锦昔这才看清,上面竟是长短不一的刻痕,看那模样,明显是标记日子的,云锦昔看了没一会便看出了上面的标记办法,低声道:“已经八月初三了吗?”
自己去大理寺牢房那日是七月初六,竟是快要一个月了,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?云锦昔再次惊讶,忍不住低声道:“本郡主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。”
云锦昔明显听到身后有绵长的呼吸声,那模样似乎是有人在忍不住低声浅笑,不过待到她回头便只看见跟在这自己身后的“红衣”,再扫量四周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云锦昔也不着急,既然有人要看自己,迟早是能看见的,只是这一个月自己就这么消失不见了,只怕宁小侯爷要有一段日子无聊了,还有杨霖,依着杨霖那性子,只怕回去和宁小侯报个信便急匆匆的出来找自己了,并且是风餐露宿,丝毫不在意个人形象的那种。
想到这,云锦昔微微一笑,整个人靠在“红衣”身上: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
云锦昔在这无名小院的生活还算不错,除了每顿饭都要被人下软筋散,云锦昔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在心底感概,这儿的人真的是太高看自己了,这么大的院子就能院子连着院子,那些院子似乎是颇为繁多可细细一看,却像是在遥远的天际,怎么都摸不到边一般,若是云锦昔没有见识过罗睿外祖父那厉害的障眼法,想必也要觉得这院子神奇了,不过见识过了那等厉害的东西,再看着院子,倒是有点小儿科的感觉了。
睡觉的时候,云锦昔提出身子骨没有力气,明日想要在屋子里看看书,还说了几本孤本的名字:“红衣”什么表情都没有,那模样也不知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。
不过第二日,待到吃了早饭,桌子上便出现了前一日云锦昔说过的孤本,那孤本云锦昔还真的是想要看,那是一本军旅话本,不过那写话本的人却是个兵法中的高手,似乎还行过军,对军中之事尤为熟悉,他写出的话本子,就是云锦昔这般真的上过战场的人看来也像是真的一般。
出是出不去,还有东西看,云锦昔对这样的日子尤为感兴趣,一连看了几日的孤本,到了第四日的时候云锦昔终于打算到外面走走了。
那“红衣”还是一言不发的模样,云锦昔也是无趣,她耐心在重生后虽然好了不少,但到底是行军之人,即使是耐心也是有限的,看见那“红衣”一副要让自己在这养老的模样,云锦昔终于忍不住道:“本郡主在这吃喝享受了这么多日,不知这院子的主人想不想见见本郡主?还是说这院子就要这般的白白养着本郡主了。”
“红衣”脸上终于有了云锦昔来了之后的第一丝表情,皱着眉头,虽是没有吱声,不过那模样却是愿意为云锦昔说上一句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