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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锦昔这样说,宁羽墨当然不会拒绝,更何况,这是难得的一次和云锦昔一起的机会。舞剑奏乐,多么好的搭配。宁羽墨求之不得。

宁羽墨起身,直接拔出一直缠在腰间的软剑,这把软剑削铁如泥,是宁羽墨的贴身佩剑,云锦昔以前只见过宁羽墨用扇子,这是第一次见到宁羽墨用剑。

隐阁十二卫见到宁羽墨拔出自己的佩剑,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震惊,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把剑宁羽墨轻易不会出手,但是今天宁羽墨却拿出这把剑来为他们舞剑。不,或者说,宁羽墨今日舞剑只是为了一人而舞。而那人,站在那里,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。

宁羽墨足尖一点,身形翩然跃起,落在院子里空旷的地方。云锦昔将树叶放在嘴边,缓缓吹奏,幽幽的音乐带着一丝悠扬,宁羽墨手握长剑,手腕快速翻转,银色的剑光如蝶影扑朔迷离。身子蓦地一转,长剑划破空气,树上的树叶被剑气所击,纷纷落下。

这样的月色,这样的一对壁人。如果今夜,只有宁羽墨,或是只有云锦昔,这一幕旷世惊奇的画面谁能亲眼目睹。

那皎白的月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,两人就像是被那月光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芒。宁羽墨的剑,长剑如芒、气贯长虹,正如他这个人,注定会是那种睥睨众生的人物。云锦昔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,嘴里用树叶缓缓吹奏着可以与宁羽墨的剑相配的曲子。一动一静,一个如明媚耀眼的太阳,一个如温柔洁白的月光,只有这样的人,才能在对方的生命中留下痕迹,使其的光芒更加耀眼。

谁也没有注意到,其实宁羽墨每一个转身,目光流连的瞬间都会与云锦昔对上,带着一种想要把对方印刻在心里的决心。

曲闭,舞剑结束,众人都已经看呆了。

宁羽墨把手中软剑缠回到腰间,云锦昔放下手中的树叶,宁羽墨径直走到云锦昔的面前:“我走了之后,你需记得好好吃饭,不许饮酒,我会嘱咐杨霖盯着你,不许让你饮酒,还有,若是有陌生男子接近你,你需离他远远的,乌舵那烂摊子虽然已经解决,我知晓你爱管闲事的性子,此行江南切记自己的目的,莫要去管旁人的事情!”

短短的几句话,却是透着浓浓的关心。

云锦昔的心中一暖,这夜间的凉意仿佛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。

看着宁羽墨,云锦昔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庞,其他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,“今个月色正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