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打着呵欠往回走,一边交代他:“你收拾好了就去小师妹院子里,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喊她。”
“好。”景薄应了一声,将几张长凳给收起来,归到了角落处。
想了想又拿起了扫把,不甚熟练地打扫着正殿。
这大概是景小少长这么大以来,第一次拿着扫把扫地,而且这观中的扫把,还不是寻常的软扫把,而是用地麦制成的传统扫帚,扫起来,就更费劲。
景薄不会扫地却又是一个讲究人,做事就要做到好,于是,他连扫了三遍,看着正殿干净一尘不染,这才满意地去找龚杍。
龚杍揉着眼睛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了那坐在石桌前,一身白衬衫黑西裤,模样矜贵的少年,柔和的晨光,为他渡了一层薄薄的金边。
乍一眼,晨光中,大脑不甚清醒之下,竟有些心动。
龚杍揉着眼睛,多看了几眼。
景薄抬头,薄唇含笑,眉眼清峻,声音更是透着宠溺的低沉:“醒了?”
“你……好了?”龚杍结巴了一下,手默默地又揉了几下眼睛,掩饰自己难得的不正常。
“应该是好了。”景薄应道。
龚杍缓了缓心跳,没再看他那张脸,而是走向了水井旁,准备打水洗漱。
然后,她就发现,水井旁,石块上,水盆里打好了的水,放好了毛巾,一旁的杯子里,也装好了水,牙刷上也挤好了牙膏。
不仅如此。
对方还相当贴心地在那水盆里加了一簇桂花。
这小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