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,我再演示一遍。”冯决无奈地摆了摆手,又往这个简单到怀疑人生的平直式铁杆滑去。
他算是知道轮滑那边,为什么轻易就放游韵来选训了。敢情这还是个偏科生。
滑起轮滑来,天赋卓绝。玩起单板滑雪,惨不忍睹。
熊煜和张顺应该也看出了点什么,这几天都让冯决在这跟她耗着。就当陪小孩子过家家,顺便磨一磨冯决的性子。
估计再过几天,轮滑队那边就该过来抓人了。他们虽然没有奥运会,但其他赛事可不少。夏天正是比赛的好时节呢。
于是冯决又来回示范了几次横板过杆,再一一动作分解,这才成功让游韵掌握了这一基本技巧。
“总算学会了!”游韵开心地拦腰抱住冯决,然后将他举起来转了个圈。
“这丫头,好大的力气!”
猝不及防的冯决差点没摔倒,没好气得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,还别说,挺软的:“好了,我的任务完成了,咱们掰掰啦!”
“那不成!”游韵将他拉住,“我还要学50—50过杆呢。这个我能滑完,就是下来的时候,总是摔倒!”
冯决很没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:“姑奶奶,你还是鲨了我吧!”
便在这时,附近的坡面障碍技巧赛道那边,忽然传来一阵惊呼:“森哥,你怎么了?”
冯决心头一震,顾不得再和游韵插科打诨,脱了滑雪板,就往赛道跑去。
就见高森一个人蹲坐在第一个跳台区,用右手捂着左手手腕,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。
两位教练和其他队员都在赛道顶端,正急忙往他那边赶去。
冯决赶到时,其他人也差不多同时来到了高森身边。
“高森,你手怎么了?”熊煜示意其他人散开一些,冷静地蹲下来,望着他那戴着红色护腕的左手。
“教练,我手疼!”高森额上沁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,“我好像……骨折了!”
“熊教,我刚刚看森哥落地时,脚扭了一下,摔倒时用左手撑了下地!”赵晨刚刚观摩学习时比较仔细。
“张哥,赶紧叫队医来处理。冯决,打120。”熊煜一边吩咐,一边用手扶住了高森的身体。
“来,把手松开……”他一边安抚着高森,一边示意他放开握着左腕的右手,“给教练看看。放心,没事的!”
待高森松了手,熊煜这才轻轻将护腕捋到稍微靠上一点。
只见他手腕已经是红肿一片,整只手都在不自觉地抽搐着。
而在护腕褪开的那一刹那,冯决眼尖地在他手腕上,发现了一条狭长而狰狞的疤痕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冯决心中一跳。
便在这时,队医及时赶到,略一检查,判断道:“习惯性骨裂,我处理不好,得赶紧上医院!”
于是一行人赶紧将高森的滑雪板去了,由熊煜拦腰将他抱起来,急匆匆地往滑雪馆外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