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的弟子更是嚣张,指着虞芝骂道:“没错,分明靠着聚灵丹升上来的修为,竟还敢当众不给葛师兄颜面。”
他本是想在葛怀面前辱骂虞芝,让葛怀对他留下些好印象,来日回了宗门之中也能多照看自己一些。
岂料这话一出口,葛怀便想起当时的场面,恨不得将在场的人都杀了灭口才好,这会听到更是心头冒火,右手握成拳,重重锤在那弟子脸上,直直将人打出去三丈远,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。
“闭嘴!”
那弟子没料到葛怀直接便动怒了。这一拳打得他脸颊剧痛,甚至感到牙根隐隐有些松动。心中又是咒骂葛怀,又是恨虞芝在秘境前为何要折辱葛怀。
虞芝见他们还没放两句狠话,就开始窝里斗,看得她靠在谢朝兮怀里笑出声来:“你们是送上门来给我看戏的么?可惜我的灵石袋打不开,没法给你们赏钱,哈哈。”
葛怀本就恨极了她,当即阔步走来,手里兀地出现一根漆黑长矛,猛地朝虞芝刺去。
尖锐的金属顶端泛着寒光,虞芝却不躲不避,就这么仰面看着步步逼近的长矛,洁白的脖颈扬起一个流畅的弧度,像是在迎接那锋利的穿刺。
谢朝兮却不如她这般淡定,瞳孔微缩,左手扶稳虞芝的肩,将她往怀中带了带,右手抬起,紧紧抓住矛尖后一寸的冰凉长杆。
无论葛怀使多大力,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要炸开,这长矛自始至终都被谢朝兮握在手中,不得寸进。
他目露惊骇,没料到这个从未被他放在眼中的筑基期修士竟有如此实力。但此时已经动手,若是让虞芝两人跑了,不说在自己师弟面前丢了脸面,更是后患无穷,决不能如此。
他一咬舌尖,精血涌出,被他喷在握住的长杆之上。这长矛本就是他的本命法器,此时得了主人的精血,杆身大亮,灵力蓬勃着往前方涌去,将阻住它前进的谢朝兮猛然震开。
右手没能抓住杆身,可若是让它再进一步,也许就会伤到怀中人。谢朝兮眼底隐约泛着红,他再次飞快地握住长矛的尖刃,哪怕手心被割得鲜血淋漓,也不肯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