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?你打算背后血淋淋,在院子里到处转吗?”纪书瑶挥退了夏初,一把把他按下脱了他的外衣。

之前皮开肉绽的伤口被热水浸泡后变得血淋淋,伤口的破处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察觉到她想做什么,白敬远慌了下打算起身:“不可!”

“哎呀不可什么呀不可。”她又把他死死按下:“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还在乎这些作甚?”

纪书瑶习武时也常常受伤,所以上药这种事也熟悉的很,她用手轻轻涂抹伤口,看着那些伤口让她有些心里发寒。

有鞭痕,烙印,还有一段折在里面的箭头。

“你忍着些。”她下手再怎么轻还是止不住流血,都能感受到少年发颤的背脊,但他还是一声不吭,偶尔会受不了疼的动一下。

纪书瑶没看到,白敬远在前面脸色泛红,他能感受到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指轻抚他的脊梁,这让他有些心里有些异样。

到底是个少年人,全程眼睛连看也不敢往后看一眼。

从刚刚入府看到牌匾,他才知道这是丞相之女。

想到这他低了低头,眼里光一点点落下。

哪里能比得上?

上完药纪书瑶就带他出去,一连几日她去哪就带他去哪,与他同食,她歇下,他便在门口守着。

时间久了,白敬远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,脸上也越来越红润。

白敬远看到纪书瑶的笑脸,心里异样越来越强,他不懂那是什么。

只是希望可以常常看到她笑。

在他灰蒙的人生中,她如此鲜明,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