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车原承就知道不好了,凌晨时分,空荡的停车场上凉风无遮无挡。他只穿着件单t恤,还汗湿在背上,立刻连打两个冷战。
罗超看着原承双臂拢紧跑进了超市,速度很快。他觉得他必须马上要想清楚明天该怎么办,但脑子像被煳住似的,完全无法思考。
原承在超市买了罐红牛直接喝掉,注意力高度集中几小时,现在的他十分疲惫。
刚才已经看过手机——梁丰怕他开车不好接电话,都发的信息。
第一条,吴晓玲身上有伤,头部重伤,不知是送医晚还是伤情重,反正一直是昏迷状态,他已交费两万。
第二条,交费后吴晓玲又做了几项检查,现在大夫正发起会诊。
第三条,有位医生被临时唿叫过来,已经准备手术了,但医生说情况不好。他签了手术同意书,又交了三万,李警官帮忙说明情况,对方才同意手术。
第四条是刚发的,吴晓玲还没出手术室。
原承打去电话时梁丰还等在手术室外,他讲了大夫说的话。总之情况很差,预后很差,风险很大。
事实上,梁丰觉得大夫根本不想接这个手术。
至于案情,李警官没和他多说,不过他已经拜托老爸打听。梁爸答应了,但也得到天亮后。
原承也说了下他们的情况,又安顿手术结果出来给他发信息,不要打电话。
罗珊在睡,罗超状态很糟糕,原承希望他能眯一会——不管什么结果,天亮后都会是艰难的一天。
因为平时不喝饮料,原承现在除了觉得红牛甜得齁人外,也没感到特别提神。反而因为喝了凉东西,胃开始隐隐作痛。
他知道自己的问题,一生气一紧张一受凉胃都会疼。
上一世每次考试都会胃疼,越是大考越疼得厉害,有两次甚至胃痉挛入院。到后来被关看守所,心中愤懑再加上挨打骂受欺辱,更是加重了这个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