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缪尔像哄小孩一样安慰池砚“fe”“ok”这种和稀泥的洋屁,对人鱼喋喋不休的神秘语言不予理会, 两人属于没呆在同一频道过。
塞缪尔无比敏捷地把池砚两条废腿缠好了, 塞缪尔和安里互相交换一个眼神, 安里打开伞护送, 塞缪尔推着池砚的轮椅到停靠的马车旁边, 雨势过急,没有车夫可雇, 马车是塞缪尔自己冒险驾来的,塞缪尔先把池砚塞进马车, 安里紧接着把轮椅扛进来,对车里的人说一句:“谢谢!”
安里从马车上一跳下来,塞缪尔立刻卷着鱼架马呼啸而去, 连鱼渣都没给傅奕澜剩下。
外面风雨加急,混着马蹄的声音混乱无比,车还很颠簸,池砚躲在角落里自闭,这马车里不止他一个人,居然还坐着那个来做过客的贵族小姐。
池砚本来对凯特印象挺好,气质优雅,举止还有点洒脱,虽然一见到他就一脸吃了屎的表情,但池砚换位思考,如果是他突然看见一条半人半鱼,他也受不了。
但现在这个走向池砚不懂了,他们一定是一直留在宅邸附近没有回家,只等傅奕澜走,他们就出手拐走他。
他们打算怎么对待他?
凯特向人鱼靠近过来,人鱼已经退无可退,别开脸不和她眼神交流。
凯特叹口气,她不知道心中该抱着什么心情,按理说应当开心一些,她终于达成目的,把这海妖从少爷身边弄走了。
可事实上,感觉并不轻松,她打量着这条人鱼,每每看都会打心眼赞叹它不切实际的美感,也许她不止是抱着拯救少爷的想法,她把这人鱼当情敌对待了吧?嫉妒?偏见?
凯特蹲下来,试探着去和人鱼接触,起初人鱼抖了一下,然后挤着眉头直勾勾地瞅她,看看她要弄什么名堂。
凯特发现这人鱼的性格和她以为的完全不是一回事,她以为它属于一有事就往少爷怀里躲、胆小怕事、靠勾引青壮年为生的妖精,但几次接触下来,它并没有主动勾引过谁,就算迷它迷得不着南北的塞缪尔也完全是自发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