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永乐一惊。“他怎么知道是这辆车?”
陆行墨脸色沉凝,难得不太高兴的样子。“许是被瞧见了。”
赵永乐本想问是被他父亲还是那个妾瞧见,但张了张口,又想到或许会涉及人家家务事,她便闭上了嘴。
金川在旁沉默许久,已知博香楼恰好来了平阳侯府的人,便问:“陆公子,若叫你们侯府小厮看见,可会出事?”
她也是明知故问,若陆行墨不瞒着侯府,也就不会另外在狮子巷住了。
陆行墨倒是主动回答:“我父亲还好些,他胆小,若看到我抗命回京,是恨不得将我藏起来。麻烦的是,那小妾看到我的脸,若这小厮是她使人来寻,只怕连累郡主。”
陆行墨这番话说的简短,透露出来的却很多,分明是在暗示他父亲的妾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。
赵永乐思来想去,才道:“若此时甩开那小厮倒不难,就怕你说的那小妾回了侯府,要闹上一场。临城事情要紧,若叫别人知道,只怕坏事。”
陆行墨沉吟一会儿,才说:“那便请郡主叫那些侍卫暂且甩开侯府的小厮,待我下车后自有办法。”
赵永乐好奇问: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
陆行墨也不瞒她,实话说了:“我出城去,我祖父现居在京郊庄子上,少不得请他老人家主持家事。”
赵永乐听到平阳侯府老侯爷竟不住府中,而住在京郊庄子,又是心里慨叹一句平阳侯府家风不正。
她想了一下,便道:“待侍卫甩开小厮,你还得找马去城外,这沿路说不定又叫哪个认出来,你将那庄子地点说给外头侍卫,让他直接往城外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