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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好了?性子阴沉,睚眦必报,不善良,也不单纯,上辈子自己的脸那么丑陋,这人都不计较,这辈子肯定也不是为了她的美貌。

但这人,却从上辈子,到这辈子,都追随着她,在他的眼里,她可以看见这人真挚而直接的情意,好似这人比她自己还要喜欢她。

赵永乐红了眼眶,仗着在陆行墨怀里看不见,硬声道:“你这是装可怜给我看吗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?从上次故意压了手,又穿白衣让血渗出来,到这回放任身子不顾,拖得发烧削肉。我都知道,只不拆穿你罢了!若我不在乎呢?若我不来呢?你要可怜给谁看?”

陆行墨在她头顶上,轻笑出声。“所以郡主不是来了吗?”

赵永乐语塞。

陆行墨用手抬起她下颔,抹去她眼角将落的泪珠,然后吻住了她。

这回不再轻易放开她。

赵永乐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赵永乐忽然想一件事,便使力稍稍推开他,说着:“你成了世子,那怎么当我驸马?你还能回临城吗?”

陆行墨边啄着她,边道:“我查过的,律法并没有写有爵位者不能当驸马,或者从军,只是大魏几百年下来,总将爵位当宝,碰不得伤不得,彷佛有爵位者就得待在京城,也不见得就能参政,故而那当世子的,能成爵的,都不去做这个驸马。在我看来,平阳侯这爵位本就该是我的,而郡主以后成了公主,所生子女,能受封县主或镇国将军,咱们就多生一些孩子,每个都有爵位,也不用担心吃穿,咱们就云游天下,到处去玩,郡主难道不想看看这天底下还有多少好风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