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琼玉以前是个千金小姐,她也有自尊,您别动不动就喝斥她。”母亲洗脸时,楚梨很郑重地跟母亲谈李琼玉的事。
“千金小姐又如何,还不是给你当奴婢。”楚云氏不以为然地冷笑,既然李琼玉已经卖身到他们家,就应该替她干活。
楚梨皱了皱秀眉,母亲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“您最好不要拿对付如意的那一套对付琼玉,我好不容易买了个合心意的丫鬟,您不要给我搞砸了。”
“不是我说你,你怕什么啊,我们是主子,她是奴婢,她就应该伺候我们。”楚云氏不赞成女儿的说法。
“您真是无药可救。”楚梨快被母亲气死了。
就母亲这眼界,这格局,还想当富太太,真是可笑至极。
“梨儿啊,你别发火,我也只是随便说说,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样做,那我就不做了。”女儿生气,楚云氏赶紧服软。
母亲经常出尔反尔,楚梨都习惯了,她什么也没说,就离开卧室,去门口透透气。
“小姐,外面湿气重,您快进屋休息。”李琼玉端起洗脸水过来,刚好遇见楚梨。
楚云氏说得那么大声,她早就听见了,楚云氏瞧不起她,她还瞧不起楚云氏。
“屋里太闷了,我透透气再进去。”楚梨回头看屋子一眼,神情十分落寞。
她觉得她母亲比沈吴氏还作,迟早要把自己作死。
李琼玉把洗脸水端进屋,就出来陪楚梨。
楚梨靠在走廊的栏杆上,冥思。
李琼玉过去,她都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