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,目光像是在说,哇,原来像你这种人也会哭。
“别哭了,长这么漂亮,哭得怪让人心疼的。”衡西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充满悠然自得的戏谑意味,“你果然和戎靖睡过吧,不然怎么对他这么有感情。”
第二针注射剂也推到了底,空掉的针管落在地上。戎靖擦掉鼻尖冷汗,朝季离轩笑了下:“别哭啊哥哥,本来还不难熬,你一哭我可就撑不住了。”
季离轩很想附和地牵起嘴角,但眼泪却违背主人意愿流得更凶。
衡西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在冷冻室里放一个大屏吗。”
“我喜欢看别人一边忍受着毒素的痛苦,一边和低温抗衡,挣扎求生,最后却只能无助死去的样子,呵呵……”
“戎靖,你该注射第三支针剂了。”
戎靖刚刚拿起针剂时,整个屏幕却忽然闪了一下,熄灭了。与此同时,整个别墅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。
衡西悠闲的表情瞬间收敛,拿起对讲机,声音像能掐出一把阴寒的水来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报告首领,好像是停电了。”
“停电?好端端的不可能停电,怕是条子来人了,通知兄弟们,立马撤。”
和堀中樾急躁冒进的性格不同,衡西有种接近极端的谨慎,尽管这种性格有时会让他错失良机,但更多的时间却是让他逃过围捕,继续在国际社会逍遥法外。
下令撤退后,衡西去捞季离轩,一捞去捞了个空,顿时心下一惊。他刚才犯了一个接近致命的错误,竟然因为季离轩在发情期就对他放松警惕!糟了,现在对方肯定趁他不备逃跑了。
异样的响动从门口传来,是门被打开又拍上的声音。衡西拿出紧急照明设备,想也没想就朝着黑洞洞的门口追去。季离轩还在发情期,在药剂的催情作用下,他跑不了多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