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从不说谎,向来是以信誉名显于天下的,欠人钱,哪怕无证,也不可能不还,借人钱,也是不需要凭证的,信人者人恒信之,我们先信人,人才能信我们,此事无凭,看的只是心,我们都信庖善,庖善是大善人。”
“大善人!”其他人跟着齐呼,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冷了。
突然有人笑了起来:“我道你怎么看着面善,才想起,你也是欠我钱的。”
“对,这么一说我有印象了,她欠的钱很多,虽然也无纸物等凭证,但围观的人是不少的,人总是凭证,断官司还讲人证物证呢,现在无物,我们看看有多少人吧。大家都仔细瞧瞧,有没有人认得她,她是否欠我钱。”
“欠!我们眼瞧着她与你借的钱,借完便离开了此城,再回来便是这时,料想她肯定是无时间还钱的。”
“的确,她还未还钱,看见她借钱的人多,可没人看见她还钱。”
“怪不得要为那贱人之子说话,原是看他想起自己,兔死狐悲,才帮着狡辩的。”
“把他们一起烤了吧。”
“这人的肉用什么木烤?”
“不用木,用铜烤。”庖善肥大的脸上露出一狰狞的笑,他弯下腰,将之前丢在地上的刀捡起来,像是知道如无此刀,是割不开漆隐的。
下一刻,漆隐便发现自己也被绑在了台上,跟她离得最近的,是那发光之人,眼对眼的那么一瞧,光芒更多了,漆隐闭上眼,微微动手摸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