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对万物都是这眼神,所以漆隐觉得很正常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,让我走这个方向,来讹城救你,你明明不用我救,我知道的,天下人都爱你,他们肯为你付出一切,你只要微微示意,他们就会四体着地,拼命磕头,问你想要什么,你要他们就会给,而且无需任何代价。”
背后的人把头缩了回去,他的脸触着漆隐的脖颈后,安心地缩在了那儿,似乎要睡了。
“我好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,”漆隐突然道,“那在做之前,得先有个身份,说好给你起名的,不过我也不知你该叫什么,但起名起名,不就是在说你的名字吗?你便叫言名吧。同意的话就点点头。”
那人果然点了点头,漆隐起什么名字他是不在乎的,对于某些象征来说,他的名字可以永恒不变,也可以一日万变,有名无名实在无什么区别,只是便于俗世之人称呼罢了。
但在他名字起好的一瞬间,这个天地下的风变了。
然后漆隐的面前出现了一老媪,她头发稀疏花白,皱纹遍布了身体每一个角落,衣衫虽整洁精美,能看出是个在意外形的人,背也借着拐杖的力在努力挺直,整个人却依旧衰老得恐怖,如下一秒神志昏迷,倒死于地上,只是很平常的事,不会有任何人惊奇。
她并不看漆隐背上的言名,只温和的冲着漆隐笑:“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,老妪我来帮帮你吧,看见那口井了没,跳下去,再跳下去,就能回去了。”
“井下有什么?”
“不知有什么,讹城总是充满了谎言与虚无,每个地方能保持的时间都不长,这里的人没有恒心,总喜新厌旧、朝三暮四,所以前一刻还在的事物,下一刻却不一定能看见。这里的城门闭上了,所有景物便随着人心变,现在这个口还能出去,再犹豫,就连这里都出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