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地方真有意思。”漆隐嘴角扯出一个轻微的弧度,像是撇嘴,也像是笑。
“我要把他带走了。”庖善道。
漆隐斜眼瞅着庖善,她点点头,庖善大笑了起来,“蹬蹬”地跑去捉言名了,这跃动的,明明脚着地,却好像手也不闲着的走兽姿态,还真是似某田野之物。
他的手触到言名了,言名要被抓起来了,漆隐又点了下头,“骨碌碌”地一声,庖善的头掉了,滚进泉里,鱼儿在旁闻闻,被那谎言的味儿熏到,瞬间便四散着离开了。
“多有趣。”漆隐蹲在庖善的颈间,看那汩汩的血,庖善的头还是人头,身体却变成了一只兔子,毛发柔顺,四肢有力,不过再不会动了。
他人头的眼还睁着。
“你刚才怎么不说话,他在你身边,你便没法说吗?”漆隐用草沾了沾大兔子的血,问言名。
言名点了点头:“我在讹城人面前,是无法说话的,不过讹城人的话也不全是假的,我的确……”他没有再说下去。
因漆隐用那沾血的草在泉中画啊画,居然又画出了一口井来。
“跳进去吧,先前遇到那老媪不是说了两声跳下去吗,那肯定有两个井,跳一个不够。”
第6章 讹城(四)
“你怎么知道要用讹兽的血画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