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名不是道吗?”
“言名不是,他是替身,怎么是道呢,道跟言名是两个事物,这点道也可见证承认的。”道承认了,是一个人,也能变成两个人,反正道的分。身也并不能算道。
“庖善是讹城人吗?他是那家店的庖子吗?”
“当然是了,他身处讹城,这你不是都看见了吗?我们讹城人从不撒谎的,讹城只是对我们的污蔑,当然我们并不讨厌这称谓,毕竟能时时刻刻提醒我们不要撒谎。”
漆隐闭上了眼,她倒不是对这些人无奈,只是纯粹的困了,因为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,假的可以变成真的,真的也随时都可以变成假的,放在往常,这可能还有些难,但现在,道在讹城,道说的一切都会成真,不真也真,有他在,讹城都不能被叫做讹城了。
所以她才说,道真是天下最无聊的东西,有道这种东西在,生活中永远都是没有新意的。
道本身肯定也极为无聊,所以他一直在造出一些他认为会有趣的东西,夏日突然下雪,冬日突然现烈焰,鸟的迁徙没有规律,话的生成也没有意义。
“那跳两次井就能离开也是真的了?”
“当然。”讹城人已经把自己的身躯也迈进来了,庖善的头下是一个个兔子,舒展着四肢,用带红光的眼盯着漆隐。
漆隐笑了:“这个天地真是没有意义。”
所以她要无视约定与规律,毁了这里。
“你们知道最简单的离开方式是什么吗?”
“打败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