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死、照夜这对姊弟真是有意思。
愤愤地寻到一处不平之地,漆隐将它猛地踹开!
没有血污的天地出现了,带着言名跳下去,迅速把盖盖上。
漆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“言名,你还好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咱俩可不像还好的样子。”指指自己被血浸透的衣衫,漆隐将一切都脱了下来,但她的肌肤上还是沾着血,面上也全是,到处都是血,言名不比她好多少。
漆隐有点后悔自己的屏障建太晚了,早建便不会带血进来,现在被带进来的血已从她脚下开始蔓延,这些血到了空地,再也不愿与她相处,它们迅速消去,将身形隐入最近一处的白骨内,然后事情开始重演,血滴汇成了小溪,漆隐猛地拉起言名飞奔。
她可不想再被血海淹一次!地宫肯定不止一层,她也不费时间寻出口了,直接用脚将地踹开,“轰隆”的巨响因着塔的结构而产生一阵回荡,“轰隆,轰隆……”的声音此起彼伏,漆隐已瞄准下层的空地,将言名拽了进去,再迅速找物将那漏洞补上。
这下她跟言名身上都无血了,塔震动着,漆隐蹲在地上,准备歇歇,她最讨厌麻烦事了,而没有什么事是比逃命更麻烦的。
可她一低头,看见的不是土与砖,而是铜镜内自己的脸。
那张疏淡的,缺乏活力的脸。
再往旁边看看,是言名那怎么瞧怎么好看,就是只含光辉,不含灵动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