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猜测,你看这些人,和养在罐子中的蛊虫有何区别吗?一样的污浊,一样的狭窄。”
“他们不缺吃食,不需死斗。”
“人的欲望比虫子大多了,人不缺吃食,还是要抢夺他人的所有物以满足自己,当他们能抢夺外人时,便聚在一起,抢夺外人,当他们没有外人可抢夺,便会将目光放在周围。说到底,他们是人,化为异类时拥抱着取暖,习惯身份后,恢复抢夺的天性,这跟有没有吃的,他们能不能吃饱穿暖没什么关系。”
言名不说话,他看着底下那些不穿人皮,不顶头颅的人。
死生城会带来什么,他是清楚的,不提城中的事,城外便有许多麻烦,这人死了能进死生城,那人不能进,是否是不公呢,有人死便是死,有人死却又被施舍了生的可能,那对已经死透的那个人来说,是否不公呢。
生死本就是充满不公的事,死生城则加剧了不公。
“好,你自己想想,我们暂时不谈这些,你看我的腿,它到底是怎么了。”漆隐拉住言名的手,她感觉自己站不稳了,就在她跟言名谈的时候,整条腿都烂了,她出生以来没受过这种伤,而且看样子,另一条腿离烂完也不远了。
言名俯身,示意漆隐爬到自己背上,漆隐问:“不会让你也跟着烂吧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我为什么会这样啊,那上面涂了什么,这么狠。”她以后得谨小慎微些,不能自大了,原来她这么弱,这么容易受伤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