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音的衣帽间很大,足足有阿蒲的卧室这么大,吊顶是水晶灯,壁柜上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包包鞋子。阿蒲来过几次,轻车熟路的将礼服挂上。
她去书房找骆商。
骆商正开着电脑,余光瞥见她进来,他将电脑利落合上,给水缸中养着的一尾鱼喂食。修长的手捻着鱼食,却不放手,逗得缸里那条呆鱼使劲转圈。
阿蒲问,“叫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骆商悠悠看她眼,慢条斯理松手,“你没有耐心。”
阿蒲一愣,水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充满迷茫。她不懂这话里是什么意思,是觉得她惊扰到他给鱼喂食,所以才说她没耐心吗?
骆商适时补充,“你讨好我没有耐心。”
如此充满暗示的话,被他说出来却能不带一丝感情,语调平常的彷佛只是随口点评了一道菜。
“不是…不是这样的。”阿蒲急着张口想要补充,注意到骆商落过来的目光,才觉得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急着想要讨好他的样子。
顿了顿,阿蒲脸颊带着点红,“我感冒了,怕传染给你。”
因为骆商这句你没有耐心,阿蒲晚上洗过澡后又去了他房间。
她皮肤容易留疤痕,平时被蚊子叮了都能挠出红痕来,只能哼哼唧唧忍住不抓。手腕上的淤青还没消失,阿蒲把之前的那条蓝色丝带重新找来,系在手腕。
阿蒲从自己衣柜里找了个碎花枕头带过去。
上次在骆商房间睡过,里面只有一个枕头,睡得她可不舒服,所以她决定自己带一个枕头过去。
阿蒲没有细想,如果她细想的话,便会发现自己似乎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怕骆商。又或许是骆商无意中透露出来的纵然,让她一时忘了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