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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……”

迈克轻轻一笑，“不要拒绝得这么果断。好吧，我们觉得，你们现在需要内部统一一下意见。”
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迈克说的话有煽风点火的嫌疑，然而伊卡瑞斯却觉得在理，“艾贾克，如果要战斗，至少让我们明白为什么而战。”

艾贾克沉默。

瑟曦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艾贾克，不管是什么，大家一起承担，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反倒是看起来小孩子模样的水精灵道：“我觉得不急，反正几千年都这么过了，何必急于一时。至少不能在这个莫名其妙地人面前内讧。”

迈克摸鼻子：“我哪里莫名其妙了？”

水精灵：“从头到脚莫名其妙。”

不知道为何，迈克就想起“你无理取闹”，“我哪里无理取闹”，“你哪里都无理取闹”之类的对话，忍不住扑哧笑出来。

水精灵一指，“喂，你这个人，是不是在嘲笑我个子矮，长不大！”

迈克：“……”

这……这个豆丁对于不能发育这事未免敏感过头了吧。

明明是活了几千年的合法loli，不软不萌就算了，心理也跟长不大的小孩是怎么回事？

“咳咳。”

迈克微笑。

“看吧，他承认了。”

水精灵继续叫。

“额……”

迈克收敛笑容。

“看，心虚了。”

水精灵越来越来劲了。

迈克决定不理她。

瑟曦一把拉住水精灵，把她拉到身后。

艾贾克看着她的族人。

内心五味杂陈。

背负秘密，有时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。尤其是跨度几千年。

不知道可不可说。

该不该说。

秘密，多数时候意味着不可避免的欺骗。

所以苦闷难解，内心挣扎，尤其是距离“神现”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
艾贾克内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。这个想法，就像种下的种子，萌芽，然后就不断生长。

这是一个与任务相悖的想法。

想都不该想。

永恒族是被天神族创造出来的，灌输了虚假的记忆，对“使命”相当执着。

于是艾贾克更加痛苦。

之前迈克提及永恒族真正的任务，其实艾贾克有点小小的窃喜。

秘密一旦扩散，秘密就不再是秘密。她也就不再需要背负。无疑，这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行为。

不过，怎么说来了：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。

“也对，差不多也到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。”艾贾克开口：“首先，根本就没有奥林匹亚星……”

金格：“等等，艾贾克你在说什么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这怎么可能！”

艾贾克：“我们的记忆，是我们在被制造出来灌输进去的，只是虚假的记忆。”

金格：“所以，我和索尔是亲戚的记忆是假的？”

迈克插嘴：“九界当中根本就没有奥林匹亚星，还有，如果你不信，我可以把索尔当场叫来与你对质，看他记不记得有你这个舅舅。”

没人理会迈克，但没人质疑他的话。说到底，几千年下来，就算是头猪，多少也能察觉到一些异样。

伊卡瑞斯道：“那我们任务是什么？”

艾贾克：“消灭变异族……”

伊卡瑞斯：“我说的是真正的任务。”

“消灭变异族，这就是我们的任务。只是这个任务并不是为了保护人类，而是为了迎接‘神现’。”

艾贾克解释：“神现，就是有个天神族将会从地球诞生，到时这个星球就会毁灭。所以……我让大家与人类社会保持距离，反对大家参与到人类的生活中。”

瑟曦道：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这个，我们可以造飞船，找一个适合居住的星球……”

艾贾克打断瑟曦：“天神族的诞生，也就是‘神现’，需要大量智慧生命的能量。保持人类数量，就是我们消灭变异族的真正目的。”

说完，永恒族诸人集体沉默。

许久，伊卡瑞斯道：“艾贾克，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？”

艾贾克充分示范了一个不合格领袖是什么样子，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迷茫是正常的，就像《楚门世界》里的楚门，蓦然发现，身边的一切都是谎言。

若是其他情况下，应该该大家一点时间消化。

问题是，迈克不想等啊。

他只想要艾贾克身上能找到阿西瑟姆的通讯器。

“该知道的，你们都知道了，那么我想要的东西呢？”

迈克说道。

艾贾克摇头：“你想用它来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