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，任常鸣低着头，难得没有说话，安静地跟在后面，一起来到了客厅。

“都坐下吧，没想到阿羽竟然在学校交了那么多朋友，太让我惊喜了。”说话间，裴洪昌嘴角的笑容略微加深，似乎还有一丝别的意味。

盛明歌眨眼，状似无意地说了句：“思羽最近好像很忙，很少看见他人。”

裴洪昌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膝盖，无奈地摇摇头：“这些年，阿羽就和我生疏了很多，我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。要是见到阿羽，我一定会转告他。”

盛明歌眼底若有所思，面上不显，低低嗯了声。

这意思是裴思羽不在家？

紧接着，裴洪昌从空间钮里拿出三个漂亮的玻璃瓶，摆到桌面上，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，“这一大早你们应该还在饿肚子吧，这是我从诺氏那拿来的最新款营养剂，听说很受年轻人喜欢，试一试别客气。”

任常鸣被那精致的外包装吸引，拿起来瞧了两眼，还没来得及打开，大腿倏然被用力捏了下。

“咳咳咳——”他强忍着痛呼，察觉到对面投来狐疑的目光，勉强扯出丝笑容，放下了营养液。

裴洪昌：“怎么不合胃口吗？”

季星然默默收回了手，替任常鸣回答，“谢谢您，我们已经喝过营养液了。”

裴洪昌点头，被横隔在中间的木桌阻挡，所以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，注意力全在眼前少年身上，低低的声音似在怀念。

“你就是季元帅的儿子吧，想当年，我还是小兵的时候就听说过季洪光的威风凛凛的事迹，只可惜”

季星然神色不改，只是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颤，沉着声：“都是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