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昼抱怨归抱怨,可真见她道歉却又一万个不忍心,连忙摆手:“我胡说着玩的,姑娘别在意。”
然而秦山芙却不是这样想的。
想来自他袒露心迹以来,她从未直接回应。此番来京城,前前后后颇受他关照,他诚心诚意,她却暧昧不清,这算什么事?正好眼下话说到这里,不如就一次性聊个清楚为好。
“不是,我确实做错了。这回找韩公子帮忙,确实是我遇了难处,并非成心糟蹋公子的心意。说起来,这件事我还未曾好好答复公子,实际上我——”
“别说了,秦姑娘,我明白的。”
韩昼忽然截断她的话,对上她诧异的视线,又匆匆移开望向地面。
“姑娘要说什么,我心里明白。只是……”他低头笑一下,“都是些闲事,姑娘别放在心上误了正事。今后我不会再提了,姑娘若有难处,找我就是了,若能帮到一二,韩某便很是满足了。”
秦山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。
见她似乎仍踌躇着,韩昼生怕她一定要说个清楚,连忙起了话头跟她聊案子的事:“对了,我方才问了门口的伙计,他也说没见过曹夫人的车。姑娘对此可是有什么想法?”
见他实在不愿继续方才的话题,秦山芙也不再纠结方才的话题,思路重新回到案子上来。
她道:“我瞧盛大夫也不像刻意隐瞒的样子,想必曹夫人那日确实没在这里停留。不过,方才与盛大夫交谈,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,至少能听出些有用的线索。”
韩昼好奇,“什么?”
“其一,辛仁堂认识曹夫人,也认识沈世子,沈世子的身体什么情况,他们清楚。其二,沈世子身上应当有救急的药,但发病当日有没有服药,还需查证一番。其三……”
秦山芙转身望着辛仁堂络绎不绝的门口,“这个医馆名气太大,人来人往还是人多眼杂,曹夫人来这耗时间,只怕还是太过显眼。”
“姑娘的意思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