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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山芙骇然,“上回一别,他还好好的,怎的突然……?”

柳全抽噎一声,“姑娘有所不知,公子先头挨了家法,身子便一直没好,还被老太爷禁在家里,这几天又因府里的事忧心忡忡……”

柳全拉拉杂杂说了许多,秦山芙急道:“为什么挨家法?到底怎么回事?”

柳全吸溜一下鼻子:“是公子的婚事。府里瞒着公子给他定了于家的大小姐,公子知道后如何肯依,跟老太爷犟着不肯娶于家姑娘,又被老太爷知道了那张婚书的事,这才大动肝火,重重罚了公子一顿,伤了身体。”

“那纸婚书?!”秦山芙一惊,想到韩昼因为这种东西受罪,不由心里难受得紧,“那纸婚书是场面活儿,我可以去解释——”

“不是姑娘想的那样。”柳全见她误解,忙摆手道:“是公子与老太爷说,他此生非姑娘不娶,说那纸婚书就是真真切切的凭证,不是做戏,老太爷这才……”

秦山芙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,瞬然明了了。

宣国公府嫌她身份低微,上不得台面,不配与韩昼提婚嫁之事。可叹韩昼为此据理力争,却被打得下不了地,眼睁睁要看自己后半生受人摆布,是何等的苦闷绝望。

柳全又絮絮叨叨跟她说了许多韩于两家结亲的考量,秦山芙静静听着,只觉心灰意冷。

纵是韩昼看起来恣意潇洒,说到底也不过是家族里的一颗棋,半点自由也无。虽然于家如今毁了婚,可为了重振家族,他的婚事恐怕更不由他做主。

婚姻于他而言,责任重于情意。眼见韩府正处于风雨飘摇的境地,他又怎能抛却家族不顾,只圆他自己的心愿呢。

秦山芙想得明白,可到底难掩心中失落,心头仿若罩着厚重的阴云郁郁滞闷,起身离去。

她与韩昼到底有缘无分,只怕自此离去,以后更是再见面也难了。

“姑娘,公子有句话让我带给你!”

柳全见她神色黯然,想起自己临行前还有一句顶重要的话未带到,忙唤住她。

秦山芙驻足回头,神情有些恍惚,柳全一字一句清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