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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庭衍顿一下,“敢问父皇说的,是哪出戏?”

承德帝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《戕嫡》。”

高庭衍抬头对上他的视线,倒显得很是坦然:“儿臣听过。”

承德帝沉默不语,高庭衍撩袍跪下叩头:“此事都是儿臣的过错,请父皇责罚。”

承德帝没想到他竟就这样认下了,一时意外,又瞬间恼火不已。

福玉也在一旁瞪大了眼。如今谁不知道,谁跟这戏沾上一点关系便是个死,这晋王为什么就这样莽撞地触霉头?

承德帝几乎冷笑出声,“你倒是说说,你错在哪了?”

“儿臣错在未能及时纠偏错案,给了旁人闲话的把柄。”

承德帝一愣,“你说什么?”

高庭衍道:“这出戏取材于宁平侯府里的一桩杀人案,案子升堂审理的时候外头有闲人围观,而靖成侯控诉宁平侯夫人罪状之时,人证物证俱在,事实清晰,罪犯辨无可辨,可谓是铁案一桩。”

“宁平侯府……”承德帝蹙眉。

“没错,正是宁平侯府,死了的是沈府的世子,而杀了人的则是宁平侯续娶的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