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近台所说虽然是实情,可这也无疑兜头给高庭衍泼了盆凉水,让他才亮了不久的眼神转瞬冷了下去。
“吃我大宪的粮,赚我大宪的钱,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,他们洋人每年就缴一万万两银钱的税,莫不成还能翻得过天去。”
高庭衍声冷如钟,语气满是不屑。
窦近台和秦山芙察觉到了他不悦,立刻噤声住嘴,不敢多言。
高庭衍没再说什么,起身放下一锭银子,“淳记的事,就先按秦讼师所说的去办。至于方才你提到的那则方略,这法究竟该怎么立,条款怎么拟,还请秦讼师多费心了。”
秦山芙连忙应下,犹豫一瞬,又道:“那……民女起草这些底稿时,就照老规矩燃香计时了。”
高庭衍都走到了门边,听闻此言又停下了脚步。
他回身望着她,似笑非笑道:“秦讼师素有才干,偏在这些方面格局小了些。倘若这方略推行得成,休说是金山银山,本王还能赏你个要紧的,要紧到一般人都求之不得。你可别只顾着钻钱眼子了。”
第65章 悔婚
将晋王和窦近台送出门后, 秦山芙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凄凄惨惨的叫声。蕊环和郑大娘被她差遣着去打听杨秀才那家是什么情况,眼下就她一人,饿得前胸贴后背的, 于是当即抬脚往韩昼的那家小酒楼走去觅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