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这么一说,韩昼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了,似是心有余悸,“上回可真是吓到我了。以后你再去闹公堂,一定得提前知会我,就像上回那样。”
秦山芙闻言却笑出了声:“你好生奇怪,一般人不都会叮嘱下不为例么?”
韩昼摇摇头:“姑娘是做这行的,想必也是铁了心,对此也早有预料的。既知拦你不得,便想办法护你周全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秦山芙说不出话了,一时心里又酸又软,竟六神无主起来。
她想问他这是何苦,她从未给他承诺,今后也不可能是一路人,何苦这样费尽心思地护着她。有这样的功夫,去寻个适合自己的女子早日成家不好么?
可秦山芙也问不出来,一句话卡在喉咙里,顺着浓烈的花雕酒一路烫到了心里。
“一直没问过,但我却很是好奇。公子出身世家大族,也不像是胸无大志的,为何不多花点心思在科举上呢?”
“姑娘都说我出身不错了,那我费那心思科举又有什么意思?”
韩昼倒是一派坦然,“人各有志,虽说世间正途的确是入朝为官,可世间正道也要求女子在家相夫教子,姑娘不也特立独行,独立门户不说还出入府衙,靠着自己的头脑本事安身立命?”
秦山芙竟无言反驳,愣了会才笑道:“我没有劝解公子的意思,只是想问问缘由。”
韩昼反问她:“姑娘可知我的字?”
“游远?”
“没错,游远。随波天涯,于天地广阔间来去自由,岂不是美事一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