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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那夜对酌之后,韩昼就像蒸发一样没了踪影,秦山芙找不到他,他也没托人给她送句只言片语交代一二,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。

秦山芙不知道的是,那夜韩昼回韩府之后,第二天就与家里人摊了牌。

然而婚姻大事岂是儿戏,从小纵容溺爱韩昼的宣国公此次却铁面无情,甚至得知韩昼竟背着家里与她人私定终身后更是怒不可遏,当即将韩昼赶去家祠,对他重重上了家法,一夜过后,韩昼撑不住倒地不起,这一昏就昏了三四天。

而三四天的时间,已经足够做许多事了。

宣国公此次是下了狠心。先前他早就相好了承熹侯家的长女,此番便趁着韩昼人事不省的这几天登门问名,还将韩老爷从贺州叫回来,专门操持韩昼的婚事。

韩老爷了解完前因后果,得知自家这不成器的儿子倾心的竟是那个女讼师,一时百感交集,说不出个滋味来。

论门第,那女子确实攀不上韩家,而她日日抛头露面也着实不是京城大户人家女子的做派。

可韩老爷却同样了解自己的儿子。

这么多年以来他这个儿子看着轻浮浪荡,可行事也称得上是洁身自好,骨子里也是极较真的人。于是韩老爷虽嘴上应承着宣国公,心里仍存着恻隐之心,瞅了机会去瞧他,只见自己的儿子虽然面无血色,可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,仍闪动着戒备的执拗,丁点没有屈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