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温文尔雅的苏谦瞥了眼鲁莽的弟弟,轻声劝道:“你还不了解小妹吗?她哪是会为了这些生气不高兴的人。”
“那她怎么不吃饭啊,别跟我说她是见到碎尸没胃口。她可以说是待在诏狱长大的,那点东西她可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苏逊说的没错,自从苏木五岁那年差点溺水而亡,胆小怯弱的小妹就不见了,以前不喜欢舞刀弄枪,醒来后跟着哥哥们学武不说,还老爱缠着父亲去诏狱观光游览。
诏狱是什么地方?进去的人,十有八九出不来,不死也要脱一层皮。说它是人间地狱,一点也不为过。那种地方,别说是柔弱的小女孩,就算是五大三粗的男子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。
苏木却把那当作父亲哥哥们的办公地点,三不五时晃去玩玩,给他们送个下午茶夜宵什么的。若她不是个姑娘,肯定跟她两个哥哥一样,早早加入锦衣卫了。
苏谦沉吟半晌,道:“我觉得小妹可能只想知道凶手是谁而已。”
此言一出,苏大人点头赞同:“嗯,应该是这样,她就是好奇心重,又苦于没办法知道答案。”
苏逊立马用令牌拍桌:“那简单,拿我令牌去问不就行了。”锦衣卫什么事都管,京城发生的恶性案件确实有权问一问。
苏谦看了弟弟一眼,道:“你这块……大了点。”
苏逊现在是锦衣卫的总旗,正七品。
苏逊斜了哥哥一眼,提醒他:“你是百户,正六品。”
言外之意,你的更大,更不合适。
兄弟俩面面相觑,齐齐回头看向父亲,只是去顺天府询问案情进度,他们的令牌确实不适合。
看着兄友弟恭,苏大人很是欣慰,冰冷的脸逐渐柔和,起身,扔下一句话:“多大点事。”
傍晚时分,华灯初上,小爱拿着苏大人给的令牌回房。
推开房门,只见苏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衣服也不换,脸也不洗,哪有个姑娘家的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