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木回府换好衣服,包扎好伤口,带着陆言拙,大摇大摆地进了北镇抚司。
只见血迹斑斑的牢内,八个人高马大的杀手死了三个,废了一个,疯了一个,剩下的三个惊恐绝望,似有奔溃的迹象,正哆哆嗦嗦的在口供上按着手印。
苏木甚是无语。
这些人出手狠辣,她还以为都是硬汉呢,没想到这么不经打,外强中干,居然是一群废柴!
苏木把口供交给陆言拙,两人对望一眼,陆言拙想了想,道:“事情败露,他必定知晓了。”
苏木点头:“跑路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陆言拙试探道:“挖个坑?”
苏木笑:“好!”
夜色深邃人寥寥,不见月光依墙靠。
破落的小屋内油灯忽闪,身形落魄的男子胡子拉渣地窝在墙角,时不时望向窗外,满脸颓意,手边的茶早已凉了,一如他那绝望无助的心。
子夜时分,鸦声隐隐,静待已久的那扇门总算被推开了,“蹭”的一声,男子紧张地站了起来,见进来的只是一个人,顿时松了一口气,嘶哑着声音道:“你可算来了!东西拿来了吗?”
来者沉默了一会,低声道:“你背着我做了那么多事,让我如何再信你?”
男子微微一愣,转而讥笑道:“你我是一样的人,不放心也正常。可事到如今,你除了信我,还能如何?”
来者冷冷道:“既然是同样的人,你也该明白,现如今你唯一可依靠的人是我。”
男子脸色骤变,似要发作,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,忿忿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纸,扔到来人跟前,恶声恶气道:“她的笔迹你再是熟悉不过,自己看吧。不要老是以为我在骗你。”
捡起纸张,来者凑着微弱的灯光,认真地看着。须臾,神情大变,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