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得知薛家前两任少奶奶死得蹊跷,联想到自己,朱氏就留了个心眼。果然没多久,她发现了蛛丝马迹,自己的药被人动了手脚。
可惜没有证据,她什么也做不了。
朱氏跟萍儿情同姐妹,怕她知道真相后,沉不住气,为自己报仇,那就变相地害了她。所以,她没告诉萍儿实情,只是把自己的猜测写了下来。萍儿不识字,就算看到了也没关系,只要信到了朱家,自会有人给她做主。
只是没想到,这封信居然辗转到了夏瀚海的手中。萍儿无奈,又不甘心有负所托,就把第一封信交给了自家少爷。没想到,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,最终还是害死了朱世康。
虽然朱世康凭着第一封信,讨价还价也拿回了一些田产,但不曾想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知道内情的夏瀚海心生歹计,竟然□□。
本来夏瀚海的计划天衣无缝,薛家以为朱世康收了田产回家了,而朱士康久出不归,朱家也只会以为他在途中出了意外,不幸身故,谁都不会怀疑到夏瀚海的头上。
这样,建州的田地就成了无主之物,地契则在夏瀚海手中,他只需静待数年,等风平浪静后随便找个买家,脱手兑现。
如意算盘打得不错,谁知跳出来一个徐越,打乱了这一切。他不甘心到手的肥肉要吐出去,故技重施,想要再次下手,结果却栽了。
夜色凉凉,静谧无声。
薛老夫人沉默良久,半晌,才轻声说道:“陆大人,我薛家世代忠良,从未做过任何贪赃枉法龌龊之事,是以并不富裕。
几代人下来,祖产只余数亩薄田,一大家子的生计就靠我儿那微薄的俸禄,根本无法维系,所以……”
“那也不能靠出卖儿子的色相来赚钱啊?”
在苏木看来,薛大人很可怜,出卖自己的婚姻来养家糊口,这跟青楼的姑娘没什么区别,都是为生活所迫,出卖色相。
朴实无华的话成功地把薛老夫人气得差点晕了过去。
“放肆!我薛家的清誉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随意诋毁的?”薛老夫人恼羞成怒,手指直指苏木脑门,恨不得在上面戳个洞来。
陆言拙忙站了起来,挡在苏木身前,冷冷道:“老夫人,我们此行只为捉拿谋杀朱世康和意图谋害徐越的真凶。这封遗书是此案的关键证物,我要拿走,无人能够阻拦。当然,你可以让薛大人弹劾我,欢迎之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