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谦的本意是过来兴师问罪的,苏木会跑到建州去抓人,又是受伤,又是掉进山洞的,这家伙没少掺和。
所以,他一过来就没好脸色给陆言拙。
“那家伙人呢?”不用问,陆言拙就知道他说的是谁。
“走了,木木昨天提醒他,你要回来了,他当晚就跑了。”陆言拙给苏谦倒了杯茶,从某种角度来说,他们俩有个共同讨厌的家伙。
苏谦愤愤不平地喝了口水,怒道:“这混蛋,跑得倒快!”
说完,斜睨一眼陆言拙,苏谦换了一张脸,幽怨道:“陆大人,你最近很是清闲啊,闲到堂堂都察院经历还掺和到顺天府衙门的案子里去了。”
陆言拙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,笑道:“他们两个还小,我虚长几岁,若不出手帮他们一把,哪有理由去管他们。”
苏谦一听,明白了。
陆言拙的意思是,以苏木的个性,徐越被诬陷成凶手,她肯定会管这事。陆言拙要知道她下一步怎么行动,就只能陪她一起查案,这样才能控制住局面。
听他这么一说,现在想想,好像是那么回事。如果当时自己在家,做出的反应跟他也差不多。自己妹妹什么脾气,他还是知道的。爹娘从来不管,这么多年来,都是他帮着收拾善后,现在陆言拙居然也被妹妹拖下了水,想想还真是奇妙。
想到这,苏谦又想到一事,正好趁这个时机旁敲侧击一下,于是假装抱怨道。
“哎,我妹妹这个性格……眼看她过年就要十七岁了,像她这个年纪,京城好多姑娘都出嫁了。
就她一天到晚咋咋糊糊,没心没肺的,琴棋书画不会,洗衣做饭嫌累。今后,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
听苏谦婉转地提起苏木的婚事,陆言拙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,他也不是傻的。当然,他也不好意思直白地说,我喜欢,我要了,这种简单粗暴的话。
想了想,同样婉转道:“木木开朗大方,又是性情中人,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。熟悉她的人,自然慧眼识珠。”
苏谦一听有戏,忙又说道:“是啊,我们家木木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,要嫁自然嫁情投意合的人。对了,陆大人来京城也有两年了吧,可有中意的女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