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苏木这一提醒,陆言拙顿时反应过来:“而我是朝廷派来查扬州地界棺材无名女尸案的,这些女尸都是在常家附近被发现的,也许……她们就是试药失败后的小白鼠。
常昀为了掩人耳目,将这些无辜死去的女子偷偷埋在了别人的棺椁和墓穴里。毕竟,她们的死有问题,不能光明正大地给她们发丧,又不能草草埋葬。
因为她们是横死的,常昀是生意人,生意人最忌讳这些,所以将她们埋入旁人的棺材中,一来可以不动声色地处理掉尸体,二来埋在棺材里,也不容易形成厉鬼,找他复仇。”
“只是,这些女子都是从哪里来的呢?她们的失踪为何没有人报官呢?”这点,苏木怎么也想不通。
陆言拙倒是知道一些,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:“这些女子应该都是从外地买来的,卖掉她们的人,拿了钱就不会再想着把她们买回来,自然不会再过问她们的生死。
她们的卖身契在常昀手中,常昀若不给她们在扬州办理奴籍,她们就成了黑户,死了都没人理的那种,当然跑了也没人管。”
苏木听得目瞪口呆:“还能这样啊!这……简直就是收买人命嘛。”
陆言拙拍拍她的脑袋,意味深长地总结道:“所以啊,不要随便隐藏身份到处乱跑,不然死了都没人知道。”
苏木不傻,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,这是在隐射自己用假户籍假路引离家出走的事呢。
理不直气不壮地看了他一眼,苏木秒怂,装傻充愣转移话题:“啊,时间不早了,我们连夜赶回扬州吗?”
陆言拙看了看天色,摇摇头,道:“晚上走水路太危险,既然来了,我们就住一晚吧。正好,我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秦淮河畔,华灯璀璨,闻香醉客近楼台,廊轩影动楼阁处。桨声灯影下,丝竹轻歌传韵,庭曲犹唱谁伤。
苏木望着眼前熟悉的秦淮夜景,忍不住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。
那时,她还是警校的一名学生,林渊被派到南京来进修,她趁着假期就跟过来住了一段时间,顺便游玩。
她生性好动,林渊学习的时候,她闲着没事就走遍了南京的大街小巷。
南京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城市,它既有六朝古都的沧桑和古朴,又有南方城市的烟雨和朦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