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来时新社,梨花落后清明。
池上碧苔三四点,叶底黄鹂一两声,日长飞絮轻。
半个月后,陆言拙身体大有好转,不再咳血,整个人也精神起来,苏木这才稍稍放了心。
这日午后,艳阳高照,碧空如洗。苏木让厨房做了几个小菜,又临时兴起,拿了一瓶桂花酿。
“大人,你尝尝!这宋嫂鱼羹做的恰到火候,龙井虾仁也不错。你伤刚好,还是要吃清淡点。”
苏木给陆言拙盛了一碗汤,自己则倒了一杯桂花酿,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,赞道:“还是江南的米酒好喝,京城的高粱酒太烈了,喝起来一点都不温柔。”
陆言拙笑,这家伙真是一点都没有变。前世的莫莫生性喜甜,喜欢江南的米酒不算,还喜欢那甜到变态的无锡酱排骨。
边吃边喝边回忆,陆言拙躺了小半个月,方才想起来一个人。
“你带回来的贺兀俊?
“哦,他啊!我扔给邱县令了!”
陆言拙:“……”
“你怎么把人给扔县衙了?”
陆言拙跟邱县令说案情的时候,并没有提及贺诤野缸又衅鸬淖饔谩?
说起贺漳揪鸵涣巢凰艉舻溃骸拔颐话阉咏跻挛酪丫憧推牧耍∷秃匾逡ㄋ篮廊示驼o桑戳勰闵顺烧庋诓〈采咸闪舜蟀敫鲈拢畹恪畹憔汀?
陆言拙见她炸毛了,知道她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辛苦了,忙拍拍她的头,安抚道: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。一点问题都没!”
“现在是好好的,没事。可你想过没有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广平侯府就绝后了!”苏木气急,口不择言道。
陆言拙听了,故作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