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怎么如此慌张?”陆言拙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周县令的不对劲。
怎么说周瑸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,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,遇见命案就紧张成这个样子,实在是说不过去。
“蔡……蔡举人的妻子……胡氏……死了。”
周县令深吸一口气,一句话分成好几段,总算是结结巴巴地说出来了。
“蔡举人?”
陆言拙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,寻思这是什么大人物?
光从称呼看,只能得知对方曾经中过举,所以被称呼为举人。
但……
那又如何呢?
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而已,周瑸自己可是进士出身。蔡举人见了周进士,还是要恭恭敬敬行礼的。
周瑸悄悄叹了口气,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这个蔡举人的信息。
“蔡家是德清县的大户,虽然不是首富,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,家有良田数百亩,县里置办的各色产业也不少。
蔡暻十八岁就中了举人,后来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,没有再去参加科举考试,止步于乡试。
死者是他的夫人,胡氏……”
忽然,周瑸停了下来,似乎欲言又止,又似有什么难言之隐,总之神情极不自然,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苏木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,觉得他眼中似有一丝悲凉之意,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,但苏木就是这么觉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