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对你的母亲痛下杀手啊!母女俩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干嘛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?父母,总是希望孩子幸福的。”
这一套话说下来,苏木感觉自己像调解节目里的老阿姨,苦口婆心地说着大道理,劝着冲动不懂事的小年轻。
就在苏木自我感觉良好,等着蔡慕兰被感动地潸然泪下的时候,只见平时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蔡慕兰,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横眉冷对,不屑地冷哼一声,大声道:“她能为了我好?她会希望我幸福?哈哈哈!你好天真!”
苏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怼,有点懵。
蔡慕兰一改之前惶恐不安的样子,对着苏木一字一句,讥讽道:“你都没见过我的母亲,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?呵呵,恐怕我父亲跟她相处了二十年,都不了解她,更何况是你一个外人?
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,为了她自己的幸福,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子女……呵呵,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。
我和姐姐都尚未出嫁,你知道她的嫁妆,那几百两纹银都去哪了吗?你知道我和周郎的八字其实一点都不犯冲吗?”
蔡夫人嫁妆不翼而飞的事,苏木是知道的,也隐隐猜测过,是不是贴补了某人,置办了产业。可她没想过,蔡慕兰和周隽的八字居然并不犯冲。
两件事联系在一起,苏木脑中忽然灵光闪过,虽然觉得不可思议,但仍然脱口而出:“难不成,你母亲要跟你父亲合离,然后……改嫁给周县令?!”
苏木向来心直口快,没经过大脑的猜测说了出去后,只见蔡慕兰张大嘴巴,吃惊地望着她,仿佛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禁忌似的。
“抱歉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”苏木摸了摸鼻子,有些赧然。
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经得起推敲,但她并不是盲目自信的人,所以意思意思地反问了一句。
蔡慕兰直直地看着她,过了半晌,才轻轻地摇了摇头,颓丧道:“没有,你没有说错。”
“我的母亲为了能嫁给她以前的初恋情人,不仅倾囊相授,将自己的嫁妆都拿了出来,贴补对方,在德清置办产业,更是一手破坏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。只因母女俩同时嫁入周家,于情不合,于法不据。
她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安排地妥妥当当,却早已忘了她还有两个女儿尚未出嫁。她是有了好的归宿,有了情投意合长相厮守的人,那她的女儿呢?
我和我姐姐就该死吗?就该成为她失败婚姻中的牺牲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