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,空留一人。
虽然被压得胸口生疼,气都快喘不上来了,但额头上却是暖暖的,似乎还留有某人的气息,苏木茫然地摸了摸,然后……
幡然领悟。
你大爷的,又被吃豆腐了!
可是,好像也没那么生气。苏木从车厢的地上爬起来,揉了揉酸疼的肩膀,又摸了摸温暖的额头,忽然笑了。
“大人,大人!晚上吃什么?前面快到嘉兴了吧,我要吃嘉兴大肉粽!!”
一想到吃的,苏木就口不择言,完全忘了地理方向,嘉兴在德清东北,而杭州在德清正南,完全两个方向。
马蹄“嘚嘚”地响,溅起尘土飞扬。
陆大人坐在车头,手忙脚乱,生疏地驾驶着马车。看着官道两旁的繁花似锦,听着身后的叽叽喳喳,忽然觉得这条路好生热闹,希望永远都走不完,就这么吵吵嚷嚷地走下去。
直到天荒地老……
直到海枯石烂……
陆言拙和苏木回到杭州后不久,就到了蟹肥菊黄,大雁南飞,一年中最适合登高望远,赏菊品酒的金秋时分。
这日,苏木守在西湖湖畔一通忙碌,赶在黄昏日落之前,手提两大篓螃蟹,收获满满地回到了闻莺小院。
“大人,大人!今天吃蒸螃蟹还是醉螃蟹?”
苏木毫无形象地用脚踹开厨房门,灶台边的陆言拙同样毫无形象地系着围裙,正在切姜碾蒜的忙碌着。
听到某人大呼小叫地回来,陆言拙回头,温柔地冲苏木笑了笑,指着她手中的鱼篓,说道:“放着吧,我来洗。你别碰了,别又像上回那样,被螃蟹夹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