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父子早已知道苏木在他身边,苏木自小在北镇抚司混的,自然熟知锦衣卫密探的联系方式,所以他们默认陆言拙也知道了。为了谨慎起见,他们就不再多此一举,特意派人来接头了。
只是,他们忘了一件事。苏木以为自己的形迹藏得非常好,父兄根本不知道她竟会藏在逃婚对象身边,所谓大隐隐于市,也就是这种程度了。
于是,陆言拙就尴尬了。
如果他说自己不知道锦衣卫密探的联系方式,那苏木就会起疑,父兄怎么会粗心至此,竟然不告诉他这个,就让他深入险境,帮着查探东瀛人的消息。
如果他说自己知道,那苏木问起来,他又根本答不上来。或者,苏木不问,紧要关头,他没有联系方式,最后还是要问苏木。
陆言拙挠了挠头,使出了最笨的一招。
装傻。
“我说你哥怎么临出京城的时候,塞给我一张字条,上面写满了乱七八糟的人名和地点。走的匆忙,我也没来得及细问,就随手塞进了口袋里。
结果,当晚洗衣服的时候,忘了拿出来,被洗烂掉了,我就随手扔了。若我没估计错,那字条应该就是锦衣卫密探的联系方式。你哥可真是老谋深算,在我离京的时候,就开始算计我了哈。”
陆言拙的一番话说得丝丝入扣,可谓天衣无缝。或者说,完全符合苏谦在苏木心中老奸巨猾的形象,所以苏木听了,并没有起疑,相反还有心情打趣,笑道:“想不到大人也有如此粗心糊涂的时候。这次,幸亏遇上了我,否则现在就尴尬了。”
陆言拙见苏木上当了,微微一笑,不再作声。
傻乎乎的苏木自动跳入坑中犹不自知,还豪气万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慷慨道:“放心吧,联络锦衣卫密探的暗号我都知道。你要找他们,小事一桩,包在我身上。”
陆言拙感激万分:“那谢谢你了哈!”
苏木挥挥手,大方道:“这么客气干嘛,大人见外了。”
陆言拙摸摸某人的脑袋,仿佛在摸哈士奇的狗头似的,笑道:“我也就是意思意思,随便客气两句的。”
苏木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