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门内赫然划出一道冰冷剑意。
咔——
侍从愕然低头,看见自己手中食盒已一分为二,断口齐整,汤汤水水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,哗啦啦洒落一地。
他又呆呆看向肚腹处被划破的青衫裂口,丝丝血红晕出,嘴唇煞白颤抖着,额头冒出豆大汗珠。
“有些话,吾只说一遍。想听第二遍,就得去面见我母亲,你准备好了?”
幽幽嗓音慢慢透出竹门,一字一句,仿若嘶嘶吐信的毒蛇。
“不……”侍从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鸡,哆嗦得话都说不出。
“滚!”
一声沉呵,侍从却犹如得到赦令,屁滚尿流逃下了山。
竹屋内,逐不宜飞快变脸,无辜地看着悬在半空的剑,“阿窈,你相信我,我没想杀他,真的。”
乐窈:“……”
你说这话的时候,能把快要化为实质的杀意收回去吗?
“唉,他们都不相信我,你是我的剑,你得信我……”逐不宜叹息了声,半张脸掩在暗处,很落寞。
似触发了什么回忆,他沉默了许久,忽然蹲下身,抱着头,像陷入了噩梦里,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,神智像濒临崩溃的小兽,却又死死压抑着。
“她送来的东西,就像逐宗久当年递给我母亲的茶水一样,碰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