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不宜又闭上眼睛,“就算没死,实力也会大减,万年前削弱一次,劫雷再削一次。再活一次,他实力也大不如前,不足为惧。”

“啊,就这样。”逐不宜拍了拍怀里的剑,陷入沉睡,“就让那些人去头疼吧。”

乐窈:“……”不是,你把本剑吓得睡不着,你还想接着睡,想得美,不准睡。

怀里的九霄剑鲤鱼似的拍打不停,逐不宜掀开眼皮,无奈地笑,“阿窈,我错了,别闹了。”

——

芜海上。

参加法会的人陆续离去,仙船驶过海面,荡开圈圈涟漪。

目送仙人的船离去,一条渔船悄悄行驶,沿途并不捕捞,只在海上漫无目的般游晃一圈又一圈。

芜海风平浪静,鱼群撒欢。大抵因着一只银魔曾陨落于此,银魔之血滋养海水,使得这片海域生机比以往更甚。

最后,似确定了地点,渔船停留在一处地方,一身披蓑衣的男人走出,往海水中倒入一小瓶黑雾,随即掐诀念咒。

“醒来吧,无痕……”

“特么,能不能别这么蠢,老子都第二次救你了。”

半个时辰后,一片冰霜蔓延,海面上缓缓浮起一个银魔虚影。

蓑衣人沉声道:“你的心脏被九霄剑穿过,又被元婴雷劫劈过,心血枯竭,百年内再也伪装不了人族了。暴露在九州天道之下,你很危险。”

照无痕身影不稳,想到某个比邪魔还邪门的少年,几乎咬碎了牙:“在这之前,我一定会先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