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找到罪魁祸首,逐宗久发了疯似的,到处找炼器师,试图阻止断情鞭的损毁,可这就像修复鞭子一样难,没有炼器师愿意接手,逐宗久大怒之下,要拔剑砍炼器师。

炼器师是能随便得罪的?

消息传出去,一下捅了马蜂窝,九州炼器师义愤填膺,扬言再也不登血魔宗的门,以后炼制出的法器武器,都不再售卖给血魔宗。

宗门长老们焦头烂额地处理逐宗久惹下的麻烦,对宗主怨言逐日加深。

尤其是,眼看星慈老祖要出关,魔界各大势力当家人都已出发,唯独逐宗久,不准备,不收拾,毫无动身去星宿海的预兆。

直到长老们忍不住去催,逐宗久道,星宿海他不去了,随便选个谁去就行。

瞧瞧,这说的什么话!

星慈老祖出关,必须是各宗门的第一把手到场,焉有让其他人越俎代庖的道理?

长老们不得不怀疑,宗主是不是又被何方邪魔蛊惑了心智。

许多长老来到小重山下,恳请大公子去劝劝宗主。耐不住众人请求,逐不宜踏入了许久未来的藏明阁。

逐不宜嘴角噙笑,居高临下地望着烂醉的逐宗久,眼神愉悦,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作品。

醉成烂泥的逐宗久,昔日高大伟岸的身躯,如今瘦削得厉害。

他躺在地上,躺在一堆空酒坛里,四仰八叉。一身臭熏熏的酒气,头发不知何时,变成了灰白。

忽然,他赫然打翻了怀中的酒坛,痛吼一声,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。

他额头、手背青筋仿佛破土欲出的蛇,疯狂游蹿,他似乎很痛苦,喉咙里发出嘶鸣,以头抢地,甚至把拳头放在嘴里,啃咬得血肉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