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嘴毒,除了自家外甥,司容琰不输给任何人。

“而且,本族长最讨厌祸、世、者这三个字。”

提及当年,司容瑶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,最后却变成一具冰凉尸体,司容琰便心中闷痛,眼底漫上恨意。

“我阿姐,为驱魔离开炎火族,诛杀邪魔无算,我外甥十余岁,在别家弟子还在修道之际,已进入邪魔游荡的乱风城,在仙魔两道弟子学有所成才小心翼翼放出历练的年纪,他早已在邪魔堆里几经死生,若这样还能被说是祸世者,那你们昭明寺算什么。”

“这一百年内,你们诛过几次邪魔,有我阿姐和外甥的零头没有?很明显,没有——!”

司容琰嘲讽,“你们反倒在忙着,诛杀那些在邪魔战场血拼的人!”

“本族长一直觉得,祸乱天下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人,而是邪魔。不信你看,这万年来,即便是被星慈老祖预言的最凶恶的祸世者,给天下造成的破坏,可有邪魔千万分之一?没有。然而你们昭明寺眼里,却看不见邪魔带来的毁灭,只顾着向人族动手。”

“远的不说,只说这百年内。八十年前的顾子悠,他一生杀了多少邪魔,只因为杀了害死他母的恶父,便被你们逼入歧途;六十年前,驱魔师陈竟也,半生诛魔劳苦功高,只因得罪昭明寺一长老,便被抓入牢狱;还有三十年前宋殿秋……本族长所列举的例子,不过沧海一粟,昭明寺诸多罪行全都记录在案,仙魔两道刑律堂都可查阅,无须本族长赘述,只能说,你寺内那些人,死得不冤。”

司容琰定定地直视太华老祖。

太华老祖被司容琰眼底的仇恨摄住,却仍固执己见,怒声道:“巧言令色。祸世者本就当诛,这有何可辩?”

说着,他抬手指向另一侧的逐不宜。

“如这般的祸世者,天资诡谲,心狠手辣,若给他成长的机会,未来再无人能压制。”

逐不宜被指,他还没动作,却让乐窈生出愠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