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莫名其妙的礼,倒是将司容琰欲脱口的话,噎了回去。
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可眼下仇人突然整这么一出,倒是把司族长给整懵圈了。
星慈老祖扫视一圈,深沉老眼,定在了逐不宜身上,他掐指算出了这个年轻人与自己的因果,心下了然,踱步过去:“这位小友,可是司容瑶之子,逐不宜?”
逐不宜窝在椅子上,发如鸦羽,额间剑灵印邪肆得刺目。他长腿交叠,笑容里噙着冷意:“星慈老祖都将逐某定为祸世者了,竟还不知吾之样貌吗?”
心头怨恨如浓墨翻涌,逐不宜歪头打量着这老头。
星慈老祖露出愧色,一德高望重多年的老者,竟朝面前的少年,深深弯下腰去,“关于小友和令堂的预言,是老夫对不住,令堂并非祸世者,是老夫预言错误。”
“老祖以为,一句道歉,就可以抵消你犯错带来的恶果吗?”
“自是不能。”
逐不宜的反应,在星慈老祖预料之中,他能理解。
错因他起,他愿负责,也必须负责,“待老夫安排好后事,任由小友处置。”
逐不宜攥紧的拳头猛然一松,紧盯着星慈老祖:“哦。是吗?”
……这老头又在跟他耍什么诡计?
“这老头承认了,这般轻松就承认了?”星慈老祖突如其来的道歉,把逐不宜也整困惑了。
他想象不出,星慈老祖说出这番足以让自己身败名裂的话,究竟为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