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不宜站在衡予老祖面前,略显薄情的唇角扬起细微的角度,“前辈要离开了?”
衡予老祖眼含欣慰,嗯了一声,“老夫要去往另外三城。”
原本作为引导者,他将逐不宜带到战场上,是要教导一年的,但没想到这家伙不用教导,已表现得十分出色,不输给任何一个老人。
或许要不了多久,这片邪魔战场要交到他手上。
衡予老祖不必担心逐不宜,便该去做他的事了,他除了是东城的守卫者,同时还是其他三城的巡视者,巡视整个邪魔战场,确保没有任何一方出岔子。
逐不宜没有挽留,肃然地朝衡予老祖拱了拱手,“前辈尽管去便是。”
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,他也在做他要做的事,谁都要独自行走,不该成为别人的牵绊。
衡予老祖临走时,不忘嘱托,“以后打仗,不要冲得那样快,邪魔那么多,没人抢你的。”
逐不宜沉笑,俊脸桀骜:“他们也抢不走我的。”
被他盯上的邪魔,别人根本没机会出手,他不抢别人的就不错了。
衡予老祖扶额,头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教的不对,他从未说过,战场上是以头颅计算功勋,怎么这家伙就跟头狼似的,如此积极地抢邪魔脑袋?
衡予老祖还想再嘱托几句,身边破空飞来一道疾讯符,他看过内容,脸色变了变,随即便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