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片刻，虞芷并不打算多加理会，但对方显然不这么想，眼见虞芷就要上车离开，李泽凡忙不迭跑过来将人拦下。

“有事？”好看的眉头微蹙，虞芷冷淡疏离的态度让李泽凡有些迟疑，突然就失了开口的勇气。

李泽凡往日清俊的容貌已经不复存在，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容色疲累，整个人看上去既丧气又潦倒，要不是李家还活跃在江城，虞芷都要以为对方这是破产了。

终于赶在虞芷的耐心告罄之前，李泽凡开了口，知道虞芷对自己没什么好感，李泽凡很自觉往后退了一步，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，这才将自己的来意告知虞芷。

“过两天我会离开江城，临走前想来和你道个歉，上次的事是我的错，对不起。”说完李泽凡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虞芷，想从对方脸上获得一丝谅解，但他注定要失望，虞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
并不是所有的道歉都有资格获得原谅，李泽凡的错误并非十恶不赦，可谁又敢说这不是伤害呢？

知道自己无法获得虞芷的谅解，李泽凡也不强求，自己做了错事总要承担后果，所幸这辈子他还有机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弥补。

“虞芷。”

车窗关上之前，李泽凡再度开口喊了虞芷一声，见虞芷还肯听自己的下文，李泽凡心下竟觉得有些安慰。

“假如…假如还有下辈子我们…”

“这辈子都活不明白谈下辈子做什么？”顿了顿，虞芷又道：“况且你又怎么知道重来一次不会犯错？”示意司机开车，徒留李泽凡一人留在原地陷入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