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在我来之前你便知道此案。迫使县衙不再调查,不配合我办案的人是你。你告假五日,也是为了阻止我查出真相。”
萧渉默认。
“凶手究竟是谁?值得你如此百般掩护?”
“我不知道,”他长叹,“李修,我从未求过你什么。但此案两个死者皆是罪有应得,你不要再查了。如今朝中多少要事等着你我,就因为这个小案子,你还要虚耗多少时光?”
“这不是什么小案。这是活生生的人命。任由凶手逍遥法外,今日他可以杀恶人,明日便可以杀好人。你有没有想过,此次得了你的回护,往后他可以怎样肆无忌惮?你既不知他是谁,又没有参与此案,为何……”他顿了顿,问,“是有人用往事要挟了你?”
萧渉疲惫道: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他知道与他讲不通,便要拂袖离去:“如今你半点证据也没有了。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晚泊,我不信你曾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。只要你坦诚,我可以帮你。”
那人停步,哑然失笑:“我坦诚告诉了你,你会帮我隐瞒么?”
李修不语。
“我自然没有做过恶事,可我这几年得罪了太多人,只要给他们一点把柄,他们便可借题发挥。这几年朝廷的党派倾轧你还见得少么?我排除万难才到了中丞之位,离修订吏制只有一步之遥……”
“‘中丞之位’?”李修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,“你是真的怕授人以柄,还是为了保住官阶、名声,保你那‘中丞之位’?”
萧渉愣了一愣,神色蓦然冷下来。
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这种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