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靠在椅背上,手中把玩着一个花苞状的小铁器,定定地看着书桌后头的人,直到他不适皱眉。
“我为李大人精心挑选了一样东西。”在李沅开口前,她将袖中的玉佩扔到桌上。
“你的死期。”
李沅一愣。
目光触及那物,他浑身一僵。
李沅来不及对玉河的“死期”之言做出反应,反倒先怔忡着将那东西拾起,小心地放在颤抖的掌心。他唇边浮起一丝笑意,很快又皱眉眨眨眼:“原来她还留着。”
“这么说罢,”玉河无暇同他演戏,“你儿子在我手里。”
李沅这才如梦初醒地看向她:“公主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“要你的命。”
“为何?”他听到什么荒谬的事一般,举着那玉佩道,“就因为这个?”说到这里他一顿,语气沉下来,“这便是你接近撰之的理由?只是为了报复我?”
“李沅,你要知足,”她依旧凝视着他,“本公主已经很仁慈了,可以准你体面地死。”
“玉河公主,我李家待你不薄。只为这些陈年往事便赶尽杀绝是否太过蛮不讲理?”
“好一个陈年往事,”玉河挑着眉笑了,“李沅,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以为本宫只是在诈你?那你未免太小瞧我。三十年前你与太医密谋毒死怀献和她腹中胎儿,十三年前又遣青天营动手杀死我母亲,紧接着以剿匪为名毁灭痕迹。你以为隐蔽的勾当,本公主早已查得一清二楚。”
李沅震惊之中故作镇定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玉河忽然将手中的东西抛向他。他一躲,那物势不可挡地嵌入木桌,“砰”的一声,锋利铁片竟生生从桌面探出。
“雪莲种。”他念道。
玉河不再多言。李沅紧盯着那泛着寒光的铁器,眉头几番舒开皱起。良久,他才涩声开口:“不要伤害撰之,”顿了顿又道,“给我一些时间。”
玉河便利落起身向出走,只留下一句:
“两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