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卿卿微愣,片刻回神之后才急急地道谢。
傅景晏这是又愿意帮她了?
估摸着时间,现在出去芳婼姑姑应当也不会再说些什么。再次向傅景晏行礼,抬首起身时,却见傅景晏对着手中的奏折紧缩深眉。
回想起那日在凤仪殿,她隐隐听到的赈灾一事。
她记得皇后说,陛下有意派傅景晏去益州接手此事。可是,小说原剧情里,的确是有益州缺粮一事,可赈灾的任务与傅景晏却是无关的。
益州距长安城甚远,一来一回尚需半月有余。如若傅景晏真被派去益州,那他月底岂不是不能和女主相见了?
虞卿卿还记得,小说中长安初雪的第二日,便是男女主初遇之时。倘若傅景晏不在长安,独留女主一人还初遇个什么劲。
男女主的故事线都不按原剧情发展了,这世界怕是要完了吧?
家中虽只有虞卲在宫中当差,但她也隐隐听到过一些关于益州的言论。再加上,皇后那日所说的肆意哄抬米价,才导致民怨载道。
虞卿卿在心底一琢磨,忽的想到了什么。
她再次看了眼桌案前的傅景晏,轻声开口:“殿下愿帮民女,民女感激不尽。如若殿下是为了益州之事忧虑,民女或许能解殿下之忧。”
闻言,傅景晏的目光再次从奏折上落到了虞卿卿身上。
他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打量:“请讲。”
“因遇旱情,益州秋季几乎是青黄不接,又因地势崎岖,别地粮商不愿往益州送粮,这才导致益州缺米缺粮的灾情。”虞卿卿不急不缓地开口,“如果,益州米价比别处高处十倍、百倍,殿下若是粮商还会嫌益州道阻且长吗?”
傅景晏沉思片刻,回道:“商人重利,若是真高出百十倍,到也愿意一试。”
“可若殿下到了益州,却发现益州米价昼夜间便跌回普通价格甚至更低呢?”唇角微微翘起,虞卿卿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