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这般,虞卿卿忍不住打趣道:“怎么,我就推了个赏梅宴,就这么开心?”
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,羽儿急急地摆了摆手,回答得不似平时那般利索:“没有没有……”偷偷瞧了一眼虞卿卿,继续小声地道,“姑娘去宫中赴宴,难免、难免会碰上先前茶楼那几位姑娘,我……”
怪不得自己每次入宫,羽儿便愁眉苦脸的。虞卿卿本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带她去,这一问才知晓,她是怕自己被欺负。
“碰上便碰上,她们还能欺负到我头上?”虞卿卿笑着道。
羽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,递给虞卿卿:“方才去了趟门房那边,姑苏城那边又来信。”
信是凌悦芝寄来的,自打虞卿卿回长安以来,两人便一直有书信往来。
凌悦芝在信中说,父亲母亲打算带她入长安,与哥哥团聚过年。还在信里嚷着,要与虞卿卿一同去马场跑马。
一想到凌悦芝,虞卿卿便觉着开心。她虽有些大大咧咧,但为人也豪爽简单,不似乎她在长安遇上的这些姑娘,背地里心思重得很。
除了被关在家庙的虞思思,在虞家虞卿卿再无别的姐妹。入长安后,也暂未交到什么朋友。一入冬她便整日窝在屋内,着实无聊得很。
过些日子凌悦芝能来长安城,对她来说还真是个好消息!
冬初时节寒风渐起,好在这日天高云道,无雨无雪。
虞卿卿坐在梳妆镜前,镜中的姑娘眉如远山,目似秋水。可偏偏她身后的小丫鬟,为她挑的竟是些不搭调的首饰,绾得也是些老气横秋的发型,丝毫衬不出这副绝色的美人皮。
凌悦芝已经随父母入长安了,两人前几天约好了今日陪凌悦芝一同去马场跑马。
虽然是同好友一起,虞卿卿没必刻意要打扮得花枝招展。可姑娘家出门也不能太过于随意,蓬头垢面丢了家中脸面。
平日里,羽儿为她梳妆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的美,可今日不知怎么的,羽儿仿佛是心不在焉,在她身后绕着她的发丝,摆弄了许久也没弄出个能让她安心出门的模样来。
眼看就要到与凌悦芝约定的时间了,可自己的妆发还未完成,虞卿卿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悦。她叹了口气,返头问道:“怎么了,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