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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端端的,哭什么!

他若真起杀心,早在那日她放他鸽子,又说出“自作多情”那话时,就该掐着她的脖子,让她好生解释清楚。

傅景骁有那么一瞬燃起了怒火,可到底还是软下心肠,想:算了,他同个女人计较什么。

手臂不由地又紧了紧。

怀中的人似是还有些抽噎不止,傅景骁想:是不是该哄哄?

只是,傅景骁还不会哄女人,依稀记起自己在营中逗猫的场景。一抬手,大掌毫无章法地在她头顶胡乱揉了数下。

猫和人大抵是一样的。

揉着揉着,蓦然又想起在太极殿旁她与明月对峙,捏着手帕委屈哭诉的模样分外我见犹怜,傅景晏却说她是装的。

眼下,她又挡着脸,一时尚分不清她这有声无泪究竟几分真几分假,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重了几分。

转念又一想,他抱都抱了管他真假呢。

软下语气,有些蹩脚的哄道:“乖,别哭了。”

不是装的,虞卿卿是真有些怕傅景骁的。

缩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,她不明白,前一秒还在让自己说遗言呢,怎么下一秒就把自己揽进怀里了?

傅景骁比傅景晏还要高上一个头,被他这般抱在怀,脑袋堪堪靠在他胸膛的位置,稍一贴近,似乎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。

簌簌冷风吹过,却又却被挡在了那怀抱外头。

虞卿卿脑中有了一瞬短暂的空白,这温暖的怀抱让她心中充斥着一个略微荒唐的念头。